佛陀正覺後2456年/西元2024年

正行之友

一、能真念「無常」、「苦」而尋覓解脫、樂向彼岸的法友。

人生短促且多憂苦,世界遼闊卻變異敗壞,當知萬般計量不過「一夢黃梁」,真念於此,則生「疲厭」與「遠離」之心,對於俗世的喜、貪也能舍、盡,因而向於「苦的解脫」。

二、常見「貪欲、瞋恚、愚痴」的過患,而思遠離、息止的法友。

因貪、瞋、痴而有老、病、死及種種「苦」的輪迴,唯有息止貪、瞋、痴才能滅除老、病、死及「苦」的輪迴,如不能見此則不知向於彼岸。

三、深感俗世多爭、染濁多苦,不樂名聞利養、人我是非、情欲恩怨與思想論爭,欣求遠離之道的法友。

世俗有句話說:「人在江湖,身不由己」,又說:「有人就有江湖」,這兩句話深刻與直接的說出了現實人間的險惡與無奈。人心多貪,有「貪」就有刀槍、羅網、毒藥與陷阱,有刀槍……陷阱就有險害與罪惡,有險惡則令人不得不審度己身的安危得失,但計量安危得失則與他生對立、抗爭與欺瞞,有了對立、欺瞞則又生起險惡,因而周而復始的交相逼迫、求出不得,而這就是「人間的江湖」。若要出此江湖,根本的辦法就是「離貪」,也只有遠離種種的貪欲,才能走出「人的江湖」。世界遼闊卻變異敗壞,一切的貪求與爭鬥不過是「蝸牛角上爭長計短,只是許大世界」。

四、思能樸質、務實、單純與直接簡要修行的法友。

佛世時的弟子們,有多少人是廣聞 佛陀的教誨有如今日之熟讀三藏者?大多數的弟子只有聽聞過簡潔而重要的教導,在聽聞的「數量」上是遠遠不如今日的學法者,但他們卻能以「務實實踐」的修行,大大的超越了「多聞而不實踐」的人。因此,修行不在「多」聞,而是重於「正」聞,貴在實踐,而不是研讀。

五、敬信「佛、法、僧」,守持「淨戒」,真誠良善、重恩情道義的法友。

佛陀是導師,法是向於解脫的道路,僧伽是解脫路上的善知識與善友,修學佛法的人能不敬信「佛、法、僧」嗎?律戒是自我督促與防護的力量,讓自己得以不放逸、不退墮的正向彼岸,欣求解脫的人能不守持淨戒嗎?一個人如果心存虛偽與險惡,能夠走向正途嗎?若輕忽於人與人之間的恩情及義理,我們還能立身端直、慈心對他嗎?一個人不能自以為了不起,而不知誠敬的敬奉「佛、法、僧」,也不宜處處只為自己的得失設想,失去了真誠與良善,更不需為了許多不滿與怨懟,而忘失了可貴的恩義。簡單的說,不要為了「我」,為了這個因妄執而以為有的「我」,而迷失了可貴且端正的路。

六、具「慚愧心」,修「不放逸」,不慳貪、吝嗇,能慈心待人的法友。

唯知「慚、愧」者,方能不放逸;唯斷貪者能離險惡,離險惡者才得真慈心。

七、無開宗立派、成佛作祖的狂妄,也無創業立會的雄心抱負,唯念苦惱深重、輪迴路長、老實修行於「滅苦之道」的法友。

人之大患在「好為人師」,人之大欲在「求萬世功績」,好為人師者多患於驕慢,求功績者則苦於交爭。當一個人的能力與才智超越一般人時,內心就難免於一種「優越、崇高與神聖的自我期許」的心理,這種心理不僅讓人陷於功績、名聲與成就的陷阱,也使人只看到自己的道路,卻不知道他人的需要及優點,傲慢、嫉妒與狂妄更是隨之而起,那麼「內在的安穩」也就無從達至。凡是看清當中憂苦的人,能不心離於狂妄、貪想,老實修行嗎?

八、言行真實、不尚虛偽矯飾,宅心仁厚、寬平待人的法友。

虛偽的目地,如不是對人心懷疑慮,就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安穩與利益,或是為了逃避應有的義務與責任,或企圖謀得崇高的名聲與額外的利益,要不就是為了探求他人的私密。這些心緒與作為不但無益於解脫,更不是待人處世之道,反而增長煩惱與束縛,學法之人能不遠離虛偽嗎?

人總免不了缺點與過失,只要能心懷慚愧、努力改進,自當能向於解脫,不論自身或他人無不如此。學法之人見他人過失,若能如是觀者,自能寬平待人、仁厚處世,而不失之苛刻與嚴厲。菩提伽耶內覺禪林贊嘆以上的修行風範,也歡迎認許如是修行風範的法友共同修行。